第 60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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條圍裘上，說什麽可以給他徒弟解解悶！仙就了不起啊？這是綁架！”
“仙就是了不起！有本事你也成仙啊？！”
另外一個揶揄道。
“欸我說，你就是要成心和我作對是不是？！我就說，臭大仙，臭大仙，臭大仙……”
“不許你說我師父！”
絳珠撩起一點水，彈在這個軟綿綿暖絨絨的毛駝球身上。它雪白直蹦的長毛立時濕答答的耷拉下來，像落湯雞一樣。
“哎呀，造型！我的造型！”
它氣的跳腳，蹦來蹦去叫囂著，
“臭丫頭！臭大仙的徒弟，臭丫頭！臭丫頭！臭……”
叫嚷聲突然停了，兀的沒了聲音，正仰頭大笑的絳珠和另一個小毛駝球轉眼去看，原來是一個小雪球莫名飛來堵住了它的嘴巴。
“不許你說我徒弟！”
淩子期宛如天籟的聲音悠悠傳來。
接著絳珠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，她驚訝道，
“天吶！師父，你竟然用走的！”
話音未落，淩子期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，他悠然道，
“大驚小怪！趕緊出來！
為師有事情要交待！”
“噢！”
絳珠答應著起身，可半個身子剛出水面，她下意識的立刻沈了下去，
“…師父…你…轉過去！”
不知為何，嘴巴裏竟冒出這樣一句，這會兒感覺就像蹲在熱鍋裏，這滿池細水都滾開了燙的她渾身發熱。
她暗暗敲打自己，
何絳珠，你怎麽回事啊？！
那是你師父，從小看你長大的師父！
再說又不是沒穿衣服！
雖然只是薄薄一層內襯，也還全然濕透，但也是穿了的！
越是這樣想，她的雙頰就越發的燙人。
但是淩子期竟站著沒動！！！
就好像沒聽見一樣！！！
他微閉著眼睛，立在那裏，面色如常，但左手吃力的握起拳頭，右手張開，掌心裏正在凝聚真氣啊！
“師父，你怎麽了？”
我只是要你轉過去嘛，你懶得走路就算了，難道轉個身還要用功？！
沒有回答！
“師父，你怎麽了？”
絳珠不禁往上探了探，轉個身不用這麽大的氣場吧？！
盡管她還在水裏，也已經真切的感受到淩真仙身上逼發出來的強大氣力。
還是沒有回答。
她開始有些擔心了，正打算浮出水面時，淩子期慢慢睜開了眼睛，像平時一樣軟言嗔著，
“你怎麽還不出來？！”
“我…我…不是在等你嘛…”
絳珠不好意思的嘻嘻笑著，身子下意識的向水下沈了沈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。
“等我？！”
淩子期話音裏帶著疑問，旋即疏開眉峰，似乎想明白什麽，他帶著無限寵溺的嗔她一眼，然後作勢向前沖她彎下腰去，看樣子是要親自下水把她撈起來或拉出來。
“啊…不是不是…”
絳珠看著那只向她伸來的手，心都跳到了嗓子眼，下意識往後退。
這時那兩只毛駝球抖擻著渾身的白毛齊聲沖淩子期喊道，
“師父，她是在等你轉過去啦…”
只聽得啪啪兩聲。
兩個小雪球飛到毛駝球們的嘴巴裏，堵的嚴嚴實實。
也沒看到淩真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，反正只聽見他說了句，
“啰嗦！”
就轉身走了，
“絳兒，我在下面等你！”
35
絳珠這才飛出水面，她旋在空中一通極速猛轉，把身上的水差不多甩幹，仔仔細細穿好了‘雪宴’。
轉身她看著眼前這汪細水，自山澗裏緩緩流出，溫潤如泉，裊裊如幻，是九芝山她最愛的一處所在。
明天就要下山了，我會想念你的，乖乖等我回來！
這汪細水也並不大，猶似碗狀，大半個碗沿都是山石圍繞，不斷匯聚的水就從剩下的一段弧口處奔騰而下，形成瀑布。
那段弧口處有一根一根間隔而列的細長石頭，遠遠看去就像手指一樣，把平滑的瀑水隔成一流一流，所以這裏就叫千指瀑。
絳珠把圍裘掛在頸間，一手一個托著兩個小毛球，飛過去站在千指瀑其中一根手指上，
“餵！你們倆準備好了嗎？！”
它們倆往下一看，青煙裊裊，萬裏銀瀑，深不見底，渾身的毛都嚇的抖動起來，
“別開玩笑了！準備好…什…啊啊？！
啊！啊！啊！”
絳珠已飛身躍下，月光的銀輝中，輕靈的絳影沿著水幕一瀉千裏，速度快的就如一道光影倏然而落，快要觸底時又瞬時在水面上停住。
兩個小毛球還在大聲驚叫，根本停不下來。
它們嚇的毛都掉了，一根根豎的直挺猶如尖刺般到處亂飛，也撲騰到絳珠的臉上，有刺又癢，
“餵！餵！”
絳珠無奈的用手臂遮擋，
“餵！冷靜！冷靜！”
好不容易閉嘴的兩個球緊緊抱在一起，一臉驚悚，小黑豆似的眼睛瞪得圓鼓鼓，全身的毛都炸開了，絳珠瞧這光景，忍不住大笑起來，
“餵，已成生靈，怎麽說你倆也得有幾百年修行了吧！怎麽這麽慫啊？膽子也太小了吧！果然不能一輩子待在樹上吧，光長毛不長見識，哈哈哈哈…”
其中一個小毛球勉強做出一貫那副慵懶傲慢的表情，它瞅了一眼絳珠，小聲嘟囔著“臭丫頭”，然後又斜眤著懷裏另外一個驚慌未定的小萌球道，
“這就是你喜歡的丫頭？！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？！有意思了嗎？！玩的開心嗎？！”
聽它如是說，小萌球趕緊從懷裏掙脫出來，嫌棄的白了對方幾眼，抖落抖落毛道，
“當然開心啊！有意思！就是有意思！非常有意……”
它突然停住了，直楞楞望著遠處。
順著它的眼光望去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，
絳珠得意的想，那可是我師父！
月光長長的鋪灑在平靜的水面，一直延伸到水的盡頭，水盡之後是一片茂密的喬木林，樹幹筆直參天，被樹冠遮覆的林間地上是一片雪白，師父就坐在那裏，面前燃著一堆篝火，整個畫面寧靜平和，只有暖暖的火光在畫裏搖曳。
“那還是我認識的臭大仙嗎？！這麽看倒有點仙氣…”
慵懶的小毛球也不禁喃喃道。
“哇噢…仙…真的好迷人啊！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啦！我要暈啦！”
小萌球癡癡陶醉道。
慵懶小球鄙視道，
“餵你那是被臭氣熏的吧！臭大仙，你忘了？！有點骨氣好不好？！別忘了你可是在違背自由意願的情況下被他恃強淩弱的抓來的…”
“餵，不許你說我師父！”
絳珠捏捏它渾身的絨毛。
小萌球忽然又道，
“哇？！好香啊！嗯……”
慵懶小球從絳珠手裏拱出頭來叫道，
“餵！戲過了啊？！有完沒完？！”
絳珠也停下來，
“餵，不是啊！真的很香！”
一股鮮香之氣遠遠傳來。
絳珠沿著水面慢慢滑行過去。
“師父！”
她嘴裏叫著眼睛卻緊緊盯住了火上烤著的那條肥魚。
“哇…好香啊！”
那味兒惹得她不斷靠近，她一下子看到那條魚尾上的一個鋸齒形的缺口，突然驚呼，
“小缺？！師父，這魚你從哪裏抓的？”
淩真仙一擡眼，望向旁邊的千指瀑。
“不要啊！真的是小缺！”
絳珠瞪著眼，語氣裏自帶幾分幽怨，
“師父，你怎麽把我的好朋友烤了！你知道每次我來這裏，都是它陪我邊游邊聊，你沒空陪我的時候，都是它聽我嘮叨的。論起認真傾聽來，它可比師父你盡心多了。它對你徒弟有功，你就這麽還報啊！也是呢，湖裏那麽多魚你怎麽偏偏抓了它？”
“它肥啊！”
淩真仙頭也沒擡，只顧著仔細翻著面兒，
他聞了聞，滿意的點點頭，最後從精致的瓶瓶罐罐裏撒上了些佐料，
“那你吃不吃啊？”
絳珠杵在那裏掐著腰撅著嘴，眼看著師父把肥厚鮮嫩的小缺擼下來放在一塊長扁的滑石盤裏，架在火堆上溫熱著，那香味兒又陣陣撲來。
她咽了幾下口水，一屁股在師父旁邊坐定，
“我吃！”
說著隨手撿起一根枝條，戳著石盤上白胖的魚肚子，
“這裏裝的可都是我的秘密，既然是我吐出來的，那我當然要吃回去！”
淩真仙嘴角上揚，微微一笑，一對仙目裏寫滿自信。
“不過，小缺？！真的嗎，絳兒？咱們這六年的書真是沒白念！”
“師父，”絳珠嬌笑著，“哎呀，我不擅長取名字嘛！叫的舒服就好了嘛！你不要太認真，它就是條魚！可以吃了嗎？！”
“等一下！”
淩真仙搖手一變，一把水冰銀壺忽然出現。
眼前也多了兩個金鳳花盞。
他一定看到了絳珠滿臉的疑問，莞爾一笑溫和道，
“明天你就要下山了！為師給你踐行！”
銀壺已經斟好了酒，絳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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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就是了不起！有本事你也成仙啊？！”
另外一個揶揄道。
“欸我說，你就是要成心和我作對是不是？！我就說，臭大仙，臭大仙，臭大仙……”
“不許你說我師父！”
絳珠撩起一點水，彈在這個軟綿綿暖絨絨的毛駝球身上。它雪白直蹦的長毛立時濕答答的耷拉下來，像落湯雞一樣。
“哎呀，造型！我的造型！”
它氣的跳腳，蹦來蹦去叫囂著，
“臭丫頭！臭大仙的徒弟，臭丫頭！臭丫頭！臭……”
叫嚷聲突然停了，兀的沒了聲音，正仰頭大笑的絳珠和另一個小毛駝球轉眼去看，原來是一個小雪球莫名飛來堵住了它的嘴巴。
“不許你說我徒弟！”
淩子期宛如天籟的聲音悠悠傳來。
接著絳珠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，她驚訝道，
“天吶！師父，你竟然用走的！”
話音未落，淩子期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，他悠然道，
“大驚小怪！趕緊出來！
為師有事情要交待！”
“噢！”
絳珠答應著起身，可半個身子剛出水面，她下意識的立刻沈了下去，
“…師父…你…轉過去！”
不知為何，嘴巴裏竟冒出這樣一句，這會兒感覺就像蹲在熱鍋裏，這滿池細水都滾開了燙的她渾身發熱。
她暗暗敲打自己，
何絳珠，你怎麽回事啊？！
那是你師父，從小看你長大的師父！
再說又不是沒穿衣服！
雖然只是薄薄一層內襯，也還全然濕透，但也是穿了的！
越是這樣想，她的雙頰就越發的燙人。
但是淩子期竟站著沒動！！！
就好像沒聽見一樣！！！
他微閉著眼睛，立在那裏，面色如常，但左手吃力的握起拳頭，右手張開，掌心裏正在凝聚真氣啊！
“師父，你怎麽了？”
我只是要你轉過去嘛，你懶得走路就算了，難道轉個身還要用功？！
沒有回答！
“師父，你怎麽了？”
絳珠不禁往上探了探，轉個身不用這麽大的氣場吧？！
盡管她還在水裏，也已經真切的感受到淩真仙身上逼發出來的強大氣力。
還是沒有回答。
她開始有些擔心了，正打算浮出水面時，淩子期慢慢睜開了眼睛，像平時一樣軟言嗔著，
“你怎麽還不出來？！”
“我…我…不是在等你嘛…”
絳珠不好意思的嘻嘻笑著，身子下意識的向水下沈了沈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。
“等我？！”
淩子期話音裏帶著疑問，旋即疏開眉峰，似乎想明白什麽，他帶著無限寵溺的嗔她一眼，然後作勢向前沖她彎下腰去，看樣子是要親自下水把她撈起來或拉出來。
“啊…不是不是…”
絳珠看著那只向她伸來的手，心都跳到了嗓子眼，下意識往後退。
這時那兩只毛駝球抖擻著渾身的白毛齊聲沖淩子期喊道，
“師父，她是在等你轉過去啦…”
只聽得啪啪兩聲。
兩個小雪球飛到毛駝球們的嘴巴裏，堵的嚴嚴實實。
也沒看到淩真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，反正只聽見他說了句，
“啰嗦！”
就轉身走了，
“絳兒，我在下面等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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絳珠這才飛出水面，她旋在空中一通極速猛轉，把身上的水差不多甩幹，仔仔細細穿好了‘雪宴’。
轉身她看著眼前這汪細水，自山澗裏緩緩流出，溫潤如泉，裊裊如幻，是九芝山她最愛的一處所在。
明天就要下山了，我會想念你的，乖乖等我回來！
這汪細水也並不大，猶似碗狀，大半個碗沿都是山石圍繞，不斷匯聚的水就從剩下的一段弧口處奔騰而下，形成瀑布。
那段弧口處有一根一根間隔而列的細長石頭，遠遠看去就像手指一樣，把平滑的瀑水隔成一流一流，所以這裏就叫千指瀑。
絳珠把圍裘掛在頸間，一手一個托著兩個小毛球，飛過去站在千指瀑其中一根手指上，
“餵！你們倆準備好了嗎？！”
它們倆往下一看，青煙裊裊，萬裏銀瀑，深不見底，渾身的毛都嚇的抖動起來，
“別開玩笑了！準備好…什…啊啊？！
啊！啊！啊！”
絳珠已飛身躍下，月光的銀輝中，輕靈的絳影沿著水幕一瀉千裏，速度快的就如一道光影倏然而落，快要觸底時又瞬時在水面上停住。
兩個小毛球還在大聲驚叫，根本停不下來。
它們嚇的毛都掉了，一根根豎的直挺猶如尖刺般到處亂飛，也撲騰到絳珠的臉上，有刺又癢，
“餵！餵！”
絳珠無奈的用手臂遮擋，
“餵！冷靜！冷靜！”
好不容易閉嘴的兩個球緊緊抱在一起，一臉驚悚，小黑豆似的眼睛瞪得圓鼓鼓，全身的毛都炸開了，絳珠瞧這光景，忍不住大笑起來，
“餵，已成生靈，怎麽說你倆也得有幾百年修行了吧！怎麽這麽慫啊？膽子也太小了吧！果然不能一輩子待在樹上吧，光長毛不長見識，哈哈哈哈…”
其中一個小毛球勉強做出一貫那副慵懶傲慢的表情，它瞅了一眼絳珠，小聲嘟囔著“臭丫頭”，然後又斜眤著懷裏另外一個驚慌未定的小萌球道，
“這就是你喜歡的丫頭？！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？！有意思了嗎？！玩的開心嗎？！”
聽它如是說，小萌球趕緊從懷裏掙脫出來，嫌棄的白了對方幾眼，抖落抖落毛道，
“當然開心啊！有意思！就是有意思！非常有意……”
它突然停住了，直楞楞望著遠處。
順著它的眼光望去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，
絳珠得意的想，那可是我師父！
月光長長的鋪灑在平靜的水面，一直延伸到水的盡頭，水盡之後是一片茂密的喬木林，樹幹筆直參天，被樹冠遮覆的林間地上是一片雪白，師父就坐在那裏，面前燃著一堆篝火，整個畫面寧靜平和，只有暖暖的火光在畫裏搖曳。
“那還是我認識的臭大仙嗎？！這麽看倒有點仙氣…”
慵懶的小毛球也不禁喃喃道。
“哇噢…仙…真的好迷人啊！我覺得喘不過氣來啦！我要暈啦！”
小萌球癡癡陶醉道。
慵懶小球鄙視道，
“餵你那是被臭氣熏的吧！臭大仙，你忘了？！有點骨氣好不好？！別忘了你可是在違背自由意願的情況下被他恃強淩弱的抓來的…”
“餵，不許你說我師父！”
絳珠捏捏它渾身的絨毛。
小萌球忽然又道，
“哇？！好香啊！嗯……”
慵懶小球從絳珠手裏拱出頭來叫道，
“餵！戲過了啊？！有完沒完？！”
絳珠也停下來，
“餵，不是啊！真的很香！”
一股鮮香之氣遠遠傳來。
絳珠沿著水面慢慢滑行過去。
“師父！”
她嘴裏叫著眼睛卻緊緊盯住了火上烤著的那條肥魚。
“哇…好香啊！”
那味兒惹得她不斷靠近，她一下子看到那條魚尾上的一個鋸齒形的缺口，突然驚呼，
“小缺？！師父，這魚你從哪裏抓的？”
淩真仙一擡眼，望向旁邊的千指瀑。
“不要啊！真的是小缺！”
絳珠瞪著眼，語氣裏自帶幾分幽怨，
“師父，你怎麽把我的好朋友烤了！你知道每次我來這裏，都是它陪我邊游邊聊，你沒空陪我的時候，都是它聽我嘮叨的。論起認真傾聽來，它可比師父你盡心多了。它對你徒弟有功，你就這麽還報啊！也是呢，湖裏那麽多魚你怎麽偏偏抓了它？”
“它肥啊！”
淩真仙頭也沒擡，只顧著仔細翻著面兒，
他聞了聞，滿意的點點頭，最後從精致的瓶瓶罐罐裏撒上了些佐料，
“那你吃不吃啊？”
絳珠杵在那裏掐著腰撅著嘴，眼看著師父把肥厚鮮嫩的小缺擼下來放在一塊長扁的滑石盤裏，架在火堆上溫熱著，那香味兒又陣陣撲來。
她咽了幾下口水，一屁股在師父旁邊坐定，
“我吃！”
說著隨手撿起一根枝條，戳著石盤上白胖的魚肚子，
“這裏裝的可都是我的秘密，既然是我吐出來的，那我當然要吃回去！”
淩真仙嘴角上揚，微微一笑，一對仙目裏寫滿自信。
“不過，小缺？！真的嗎，絳兒？咱們這六年的書真是沒白念！”
“師父，”絳珠嬌笑著，“哎呀，我不擅長取名字嘛！叫的舒服就好了嘛！你不要太認真，它就是條魚！可以吃了嗎？！”
“等一下！”
淩真仙搖手一變，一把水冰銀壺忽然出現。
眼前也多了兩個金鳳花盞。
他一定看到了絳珠滿臉的疑問，莞爾一笑溫和道，
“明天你就要下山了！為師給你踐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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